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川藏北线8天2370公里因为一首歌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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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意思”乃至高评价,自认为是个有意思的人,因此觉得世间并没有无趣之人,也没有无趣之地,更没有无趣之事。

  因为一首歌而爱上一片土地。

玛尼干戈年宝玉泽

散落的名字美得像流淌的河

林芝的河康定的歌

谁又想起那玛尼堆上的功德

我在六千公尺的路上

唱这首夜歌

一个人走在那川藏路上

留下了孤单的脚印两行

少年的理想让我背起行囊……

            ——《川藏路》

  回想起走过的川藏北线,玛尼干戈已去,年宝玉泽未到;见过林芝的河,还没听过康定的歌。

  与大多数正常人不同,我选择的是反走川藏北线。从尼泊尔回来后,在拉萨摆了两天人地摊,在东措无意中发现一位大叔要自驾走北线去成都,就此结成旅伴,踏上了这条传说中布满炮弹坑和搓板路的国道。

行程线路:

DAY1:拉萨-羊八井-当雄-那曲-夏曲

  一上午都在青藏线国道上开,海拔维持在以上。我抽风地一路唱,多米还唱呢,不畏高反!

  下午三点,在那曲县城从拐到,终于踏上川藏北线了。

  国道真新,开了一段才明白,前面正修路,藏民把旁边的土路拦上,交钱才让过。司机大叔真乃神人也!他把车上装的警笛声打开,然后特严厉地叫藏民让路,藏民立马听话。一路上无论是大货还是摩托,超车时警铃一按一好使!

  在去比如的路上走进拥有将近年历史的热登寺,寺中有50多个喇嘛,属格鲁派。寺内有个天葬台和两面骷髅墙,我们正好遇上一个刚被秃鹫吃光不到十天的新骷髅,地上还留有血渍和秃鹫的长羽。另外,对面的达木寺也有一个骷髅墙。

  参观完热登寺折回夏曲住宿,路边遇到一对时髦的喇嘛在泡温泉洗脚。

  川藏北线第一天,共走了公里,折返公里,宿夏曲。路上鲜有旅游车辆。夏曲竟然不喝甜茶,只有咸酥油茶。呜呜,我想喝甜茶,一天不喝就难受!

DAY2:夏曲-索县-巴青-荣布-巴达

  8点半从夏曲出发,不久就遇到一群藏民在晨光中剪羊毛,理完发的羊才可以自由活动。

  10点半到达藏北小拉萨——索县。这里有个小布达拉宫赞丹寺,不远处是个尼姑寺。

  在索县亚拉镇赞丹寺不收门票,鲜有游客。喇嘛很朴实,请我们喝酥油茶和牦牛奶渣稀饭,还送我们哈达。不远处是个天葬台,今早刚送来一个小孩,家属发给喇嘛念经超度的辛苦费,管钱的喇嘛来发给每个喇嘛5元,还要发给我们,哈哈~我们教喇嘛使微单、写汉字。这帮喇嘛真有钱,个个用爱疯、戴金表,还说不贵,他们很坏神的,QQ、   在赞丹寺里偶遇当地名人——跨银匠、木匠、画家三界的寺庙壁画艺术家,附近的寺庙里的壁画几乎都出自他手。本想跟他多聊几句,悲催地发现,藏民和尼泊尔银民说得最溜的一句汉语都是“听不懂”。

  赞丹寺旁的山上是日崩尼寺,是座尼姑庙,有点地方还在修。寺中只有一个喇嘛,像是这所寺院的CEO,所有尼姑都对他毕恭毕敬。寺中最年长的尼姑已经一百多岁了。

  一路黄教格鲁派寺庙众多,终于在巴青县的巴青寺见到了最神秘的黑教——苯教,它的起源早于佛教传入西藏。喇嘛央旦桑布居然还有名片,他明年大学毕业。这座寺庙还在维修中,明年就可以修好了。

  巴青县是柏油好路的终结点,土路开始了,这就是国道,快赶上尼泊尔了,还不如河北的村路呢!国道=搓板路、弹炮坑,就这样还要跟牦牛抢路走。

  遇到一拨从丁青去拉萨磕长头朝圣的藏族小伙儿,已经磕了10多天了,还要再磕2个月才能到拉萨,而且一生一次不够,每个人的脑门都是一大块土。

  又遇到修路的,导致没赶到丁青县,只好在巴达乡的达达村落宿,这里已经算昌都地区了。还不错,这个乡还拥有一个路口和一家KTV呢!住藏民家里,人家还有机顶盒、音响、爱疯呢。藏民挺好客,非让我换台看电视,我说要洗手,就给我舀了一大瓢水,他们的水都是摩托车拉来的,很珍贵。巴达乡联通没信号。

  这两天都睡海拔米以上,翻个身都要心颤一阵。窗外总传来窸窸窣窣是怪声,可能是牦牛在吃夜草,我总担心它们把墙嚼破了冲进来。

  川藏北线第二天,共开了公里。一辆旅游车辆没遇到,路况很差,我都能听见石头划车底盘的声音,从后视镜里除了尘土看不到别的。只遇到一个骑行的,佩服啊!

DAY3:巴达-尺牍-色扎-丁青-沙贡-觉恩-卡玛多-类乌齐

  早餐在藏民家里吃糌粑、喝酥油茶,第一次吃没有做好需要自己和的糌粑,先放些青稞粉、曲拉(牦牛奶渣)、酥油,然后倒上酥油茶,和一和。我算比较文明用筷子和,客店老板直接用手捏。酥油、曲拉都是从牦牛奶中提炼出来的,吃的时候再兑回去,汗。

  出发不久遇到昨夜露营的藏民,好惬意啊。除了一个赖床的,都聚拢来看我们的车,流浪狗趁机偷吃他们的粮食,还好我发现得快。

  一路经过的村子名字都太随便了,什么上衣村、卡通村啊。

  川藏北线上的藏民还很纯朴,小孩给糖都不要,不像南线、拉萨、纳木错、林芝那边,主动要钱和糖。其实不应该主动给糖的,会惯坏他们。

  发现牧区藏民和非牧区的服饰区别还是挺大的,藏区牧民脑袋上戴好多头饰、满头发辫,多久洗一次头?男的服饰都汉化了,女的还保持传统。

  丁青县的丁青寺,有多个僧人,属苯教。正好赶上他们吃午饭,土豆烧牦牛肉配白米饭,还挺香的。

  出丁青走了一下“歧途”,开上了著名的神山——孜珠山,海拔米左右,为了开上山,FJ已经变水路两用的了。山顶的孜珠寺是西藏海拔最高的寺院之一。有很多庙宇还在修缮中。山上还有不少尼姑。有个小卖部,喇嘛可以随便进去拿饮料喝、拿东西吃,好羡慕啊好羡慕!发现一个苯教的僧人脖子上挂着一条蓝色的哈达,才知道哈达不只有白色的。

  今天终于遇到另一辆旅游车,贵州开过来的,也是上孜珠寺找师父。

  川藏北线第三天,从巴达到类乌齐县桑多镇,公里。刚第三天,车就脏得看不见原色了,拜国道所赐啊!送上藏族帅小伙儿一枚~

DAY4:类乌齐-滨达-俄洛-昌都

  来到一处苯教的寺庙,没有汉名。庙里的喇嘛特喜欢用爱疯给我拍照,也很喜欢与我合影。

  过了苯教(黑教)寺庙的地段,开始见到宁玛派(红教)的寺庙。苯教这两天见了好几个,只有巴青寺知道汉语名字;格鲁派(黄教)的寺庙最多,布达拉宫、大昭寺、哲蚌寺、色拉寺、扎什伦布寺、雍和宫、赞丹寺、日崩尼寺都是黄教;噶举派(白教)、萨加派(花教)还没见过呢。

  昌都是康区的中心,是康巴文化的发祥地,这里康巴汉子有的是,哇哦~昌都还是茶马古道重镇,藏语意为水汇合口处,昂曲河和扎曲河在强巴林寺下的山脚处合并成澜沧江向南奔流。强巴林寺也叫昌都寺,是康区格鲁寺院中创立最早,规模最大的寺庙。那里的喇嘛好逍遥,管吃管住还老发钱。

  问了强巴林寺的喇嘛才知道,喇嘛庙不接收汉人出家。这里的喇嘛好保守,我坐他们旁边合影,跑掉了好几个。六点,寺里上晚课,上千个喇嘛一起念经,还遇到了不经常来的宗洛·向巴克珠活佛,他给我戴了哈达,摸了顶。见到一群康巴汉子,比一般藏民更高更壮,国字脸,一个帅的都没有,坑爹!

  川藏北线第四天,只开了公里,从类乌齐镇到了昌都县,途中遇到四天里第二辆旅游车,从成都开往拉萨,竟是浙江牌照。今天休整半天,洗洗澡,晾晾衣服。

DAY5:昌都-妥坝-青泥洞-江达-岗托-德格

  一路往成都走,一路越来越热,早晚羽绒服,中午一件长袖T。喇嘛打扮得也越来越时尚,开着摩托车,戴着小礼帽、蛤蟆镜,一路狂飙绝尘而去。

  经过光明瓦拉寺、瓦拉五明佛学院,学院里有不少正在读书的小喇嘛,还遇到以为喇嘛在踩缝纫机做僧袍。这是第一次看到萨迦派的寺庙,也就是花教。五种派别里,就差白教噶举派没见过了。

  是说来到四川物资不像西藏那么匮乏了,所以要碗鸡蛋西红柿面是红油的,要盘炒土豆丝挑出半盘辣椒和花椒来。奥,原来过了岗托镇,德格已经属于四川,怪不得这里的藏民都说四川话。

  德格印经院也叫更庆寺,更庆就是宏大的意思,它不分教派,是土司的家庙,土司长子出家主持司政,次子继任土司,所以至今无活佛。门票50,相机不准带进去,早上8点半印经。我们到时已经下午了,没劲,没进。门口藏族小伙一边转经,一边冲我抛眉眼。往上走是萨迦派的一个寺庙,正在维修。进到伙房,喇嘛请我们吃饼子、牦牛肉、土豆,喝酥油茶。

  在更庆镇的ATM机取钱,遇到俩喇嘛也取钱,可是看不懂汉字,不会用ATM机,向我寻求帮助。我好奇他俩怎么办的卡,难道是寺里统一给办的?

  川藏北线第五天,从昌都镇出发,由岗托镇出藏,进入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德格县,共公里。昨夜下过雨,道路泥泞,有柏油路塌方后抢修。沿金沙江前行,翻越海拔m的米戈勒拉山、海拔m的俄拉山、海拔m的宗拉夷山、海拔m的雪集拉山四座高山,海拔降到多米。

DAY6:德格-雀儿山-新路海-玛尼干戈-甘孜-炉霍

  出了德格县,在路边见到花教的塔——康巴博纳佛塔,上面有般若法眼,转经的藏民都说这是尼泊尔传来的。四川这边挂的经幡与西藏不同,更长,而且都是同色的放在一起。

  翻越海拔米的雀儿山,GPS里那女的一直只重复一句话:前方有急弯。从拉萨一路没有超我们车的,都是我们超别人的车,可多公里还开了三个多小时。

  马尼甘戈乡的卓都寺还没有喇嘛呢,修得金壁辉煌的。藏区最奢华的就是寺庙,每个乡、镇、县、村都有。

  进了甘孜县的一家寺庙,是这一路最奢华的,里面还有镀金的悉尼歌剧院和埃菲尔铁塔的雕塑。据说该寺的活佛在北京,还是个藏语教授。寺庙修缮的费用是藏民以及一些公司赞助的。

  遇到一个61岁的老喇嘛特热情,非要拉我们去山上的他的寺庙,还主动提出让我们帮他和他66岁的亲姐姐合张影。

  藏民们都好休闲,周三下午也不用上班,到寺庙草坪里野餐,好吃的摆了一地,还热情地请我们一起吃西瓜和牦牛肉,我一看牦牛肉还带血呢,就吃了两块西瓜。这家人里有位墙体画家,寺庙里的壁画都出自他手。

  川藏北线第六天,从德格县到炉霍县,共公里。今天的路况十分之“好”,飞沙走石,还路遇塌方抢修。一路虽是美景,却有些审美疲劳。正当昏昏欲睡之时,前车带起的石头打裂了前挡风玻璃。

DAY7:炉霍-道孚-龙灯草原-八美-丹巴-小金

  出炉霍县,沿鲜水河而下,抵达道孚。道孚民居叫做崩空,白色屋顶,红色墙壁,很有特色。跟一个藏族老爷子进了他家,一楼是马圈,说是赛马用的好马,2万块钱买的。二楼有个尼姑在看电视,说是亲戚,请了一个月假,帮着收青稞。她说尼姑是没有工资的,但是喇嘛有。

  过道孚县,进入龙灯草原,据说这片美丽的草原一年会变换12种颜色。在雨后的龙灯草原上驰骋,必须挂四驱,来到山上的燃姑寺。这座寺庙属宁玛派,因坐落于燃姑村而得名,被四百多尊白塔环绕,拥有世界上最多的双修塑像群。燃姑寺外有个小卖部,里面的售货员是个尼姑,卖的东西很便宜。有个小喇嘛嘴馋得很,不停买零食吃。看得我都谗了,也买了包土豆片吃,里面有泡椒,辣得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,把尼姑和小喇嘛逗得哈哈大笑,尼姑赶紧送了我一包饼干,让我解辣。我们走时,俩人都恋恋不舍的。

  下了龙灯草原,来到八美乡著名的土石林,在多米的地方爬山,还是会喘。

  过八美,翻越海拔米的格达梁子,进入亚拉风景区,远眺亚拉雪山。

进入丹巴县,中国最美的嘉绒藏寨,居住嘉绒藏族余户,一直延伸到卡帕玛群峰下。

  一路的风景越是美丽,路就越难走。又见到了满林芝跑的藏香猪,路边的警察检查站变少了。

  我把在燃姑寺买的龙达,挂在了墨尔多寺外,这里海拔不到米了。遇到摩尔多寺的住持,好年轻,才三十出头,穿着跨栏背心,就没让我拍照。又是格鲁派的寺庙,格鲁派虽然是最年轻的藏传佛教分支,但流传最广、寺庙最多。

  今天落宿在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区小金县。这里的藏民都叫嘉绒,他们的服饰与拉萨的藏民区别很大,袍子变短了,还有了开衩,围裙不再是横条的图案,而是手工刺绣的花,头上戴着有刺绣的头巾,辫子上的彩线颜色更为艳丽,乍一看很像彝族人。可惜藏族汉子和年轻的藏族姑娘都已改穿汉族服装了。

  小金县的特产是沙棘汁和小金青苹果,据说沙棘汁是四姑娘山牌的最好,苹果才1块5一斤。一个县城发达的标志就是街上有小姐和卖彩票的了,这个县城是川藏北线上最现代化的一个了,你们懂的。

  小金县里有个天主教堂,是阿坝红军长征遗址、红军懋功会议旧址,可惜不经常对外开放。这里属于阿坝地区,离马尔康不远了,阿莱的小说《尘埃落定》故事发生在马尔康县卓克基镇西索村处的土司官寨,阿坝也是十八家土司共同统治过的地方。

  川藏北线第七天,从炉霍县到小金县,共公里。本来预计到马尔康的,但听一开途锐的哥们儿说前天那里塌方了,一时半会儿修不好呢,那哥们儿往康定开了,我们决定离开G走省道经道孚、八美、丹巴。塌方、滑坡到处有,都来不及修,这样的路我也睡得着,真佩服我自己!下午又下雨了,刹车都踩不住。

  明天就要到成都了,我有点失眠了,定完成都青旅的床位后,拿出小本本,开始打下一串串文字……

DAY8:小金-夹金山-日隆-卧龙-映秀-都江堰-成都

  还没出小金县的时候,遇到一个荷兰妞骑着车找BuddhistMetropolisHotel,我说服了刚刚光顾过的藏饰店老板骑摩托车带她去。这老外真敢来,在一个连汉语都没普及的小县城,幸亏遇到了我这个凑合的翻译。

  出小金经过猛固桥,是当年周恩来率部抗日的地方。

  在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区里,几乎找不到羌族的痕迹,问过路的一对母女是不是羌族,她们说是,可惜都已经汉化了。

  经过沃日土司官寨,早知道昨天住这里多有意思啊~

  一直以为只有香港和澳门是特别行政区,敢情卧龙也是。

  过日隆镇、夹金山,翻越终年云雾缭绕海拔米的巴郎山,穿卧龙峡谷。四姑娘山、双流沟等景区冷冷清清。没想到越近成都路反而越难走,雨也下得越大,一路担心道路被泥石流阻断。在映秀镇穿越了第一个带灯的隧道,不易啊。

  川藏北线第八天,从小金县到成都,共公里。飞石路段、路基下沉随处可见,树根、石头、泥沙堆在路边,颠得前面车上的猪都站不住了。路标上开始越来越多地出现可爱的熊猫。

  一个多月了,终于见到了M,终于见到了高速公路,终于可以开过迈了。下午2点半,进入成都,雨也停了。成都的堵车魅力不亚于北京啊,出租车司机说因为是周五下午,我都忘了还有星期这回事了。成都好闷啊,衣服穿多了。

  川藏北线,公里,8天,途经15个县,N个乡、镇、村,一路风光尽收眼底。

  西藏——有生之年,必将再次踏上这片神奇的土地!

刘笑嘉85后环球旅行家、专栏作家,“全世界给我勇气”公益活动发起人。畅销书《我怕没有机会,选择真正喜欢的生活》、《全世界给我勇气》作者。患多动症尚未治愈,恶朝九晚五,好东跑西颠。做过记者、时装编辑、美容编辑、自由撰稿人、编剧、策划……最近的一份工作是旅行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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