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迪庆到甘孜,跨省流亡,3天2弹窗,1天4

现实版藏囧,三天两次弹窗,一天四次核酸......

跨省流亡,从云南到四川是条不归路

从巴拉格宗出来,我们重新回到岗曲河大桥前的国道上,已经接近下午六点。巴拉格宗的旅游大巴司机在我们将要下车的时候,不免担心地说这里离瓦卡还远,让我们问问看奔子栏那里的桥修好了没有,要是修好了就先坐车去奔子栏。

我们还是决定选择那条最艰难却最稳妥的路。奔子栏与瓦卡镇,是隔着金沙江相望的两个镇,分别属于云南德钦与四川得荣县,两镇间有桥相连。但是疫情期间我们不敢保证这座桥是畅通的。

我们沿着国道走了一小段,便到达金沙江大桥的桥头。我们今年曾三次在这里跨过金沙江往返香格里拉和德钦。但这一次,我们不过江,我们将沿着国道进入四川瓦卡,也就是我们今晚的目的地。这条国道,在金沙江对岸,我们曾坐着大巴遥望过不知道多少遍,何曾想到,有一天,我们竟然会步行行走在这条道路上呢?

太阳即将下山,抬头望向高处,是一面印刻在山体上的红旗,纪念当年的红军长征路。此刻的我们,不正像红军一样打游击吗?疫情防控就是那一直追击我们的敌人。

我们在这面红旗下吃好自热饭,为今晚的“跨省流亡”补充能量。不知当年红军是否也是经由这条路穿越了省界?云南到四川是一条不归路,因为四川到云南需要隔离7天,我们只有继续在川西沿着红军的脚步流亡。

从傍晚一直走到夜里十点半,我们从尚有灯光的桥头走入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金沙江峡谷中。沿途十公里不见人家,也没有路灯,只有漫天星光闪烁在峡谷的天空中。除了银河的移动,我们还看到了一颗流星,对流星许的愿望非常直接,只希望我们当天能顺利入川。

沿途虽然偶尔有车辆过往,但是天色已晚,一来我们担心安全问题,二来我们担心基层执行疫情防控会加码,也许我们还是需要就地隔离,这样就会连累载我们的司机,所以我们一路都没有拦车。

“红军长征”首战告捷,金沙江畔的第十个夜晚

走了将近3个小时,中间也没有地方可以休息,就在我们精疲力竭的时候,远处终于出现一个显眼的白色亮光,那就是省界了,我们朝着那个方向走去。夜里九点,经过最后一个上坡,我们终于走到了两省交界的防疫检查站。

“你们是怎么过来的?”工作人员都被我们的出现吓了一跳!

“如你所见,我们走过来的!”

“你们也太狠了!”

“现在哪有车?云南把班车都停了!”

“是的,云南自己加码,他们过来的车我们四川放行,我们过去要隔离7天!”工作人员一边和我们吐槽,一边指导我们填写报备信息。

报备以及核酸完毕,他对我们说,还有最后五公里就进瓦卡了,你们再坚持一下!

最后五公里是一个长缓坡,顺利入川,不用隔离,心中的石头落了地,疲惫突如其来,我们喝了最后的一口水,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就继续向前面的山坡上行进。终于过了山口,我们看到了奔子栏和瓦卡这两颗双子星,在黑夜里闪烁着光芒。越接近镇子,金沙江两岸的灯光就愈发明亮,灯光还变幻着色彩,照得两岸的岩石如海市蜃楼般鬼魅。

夜里十点半,我们终于在金沙江畔的瓦卡镇安顿下来,“红军长征”首战告捷。我们要了间超大客房,纪念自今年7月以来我们在金沙江畔渡过的第十个夜晚。

第二天我们了解到,因为疫情奔子栏和瓦卡之间的桥已经被封闭好久了。如果当时我们选择坐车到达奔子栏,不仅无桥可过,还会耽搁一天的行程。所以说,面对“战疫”,最笨的方法往往被证明是最稳妥最有效的。

瓦卡搭车到古学乡,司机是四川还是云南人傻傻分不清

到了四川境内,第一天的一大早就是去做核酸。按照瓦卡民宿老板娘的指引,我们在地震博物馆边上做了核酸,再等到中午十二点去国道边,看能不能拦到去得荣的过路车。因为国道上有一个路卡,每天只有三个时间段开放通车。而得荣有去康定的班车,我们可以坐班车在中途下车,再转车前往稻城。

因为车技不佳,我们没有开车,一直以来就是坐班车或者包车旅行。搭车旅行不是我们偏好的方式,因为不确定性太高。然而因为疫情,客运班车停运,包车价格飞涨,我们不得不选择搭车。

在被封闭的奔子栏桥头,我们开始尝试招手拦车。运气不错,第六辆车就停下了!是一辆当地小货车,司机说他不去得荣,去“东安”(后来我们知道他说的其实是东旺乡,当地人将“东旺”说得听起来像“东安”),但可以顺路带我们一程,不要钱!这一程走了28公里,我们从金沙江大拐弯下开过,可以看到江对岸山上的观景台。多少次想在对面俯瞰这里都没能得逞,而今我们亲身经历了这个大拐弯。

一路穿行金沙江峡谷,这二十公里没有人家,两侧山体几乎寸草不生,又感受到干热河谷之环境。过了国道上的关卡。心情放松之后,我们和司机聊了起来。他说他是云南的,不是四川的,我们觉得很奇怪,我们现在不是在四川得荣境内吗?云南的司机怎么可能在四川来去自如,回云南还不隔离呢?我们当时猜测大概因为这里离云南近,所以他自认是云南人,就像毗邻南京的安徽马鞍山人经常称南京人为老乡一样的道理吧。

在古学乡路口,司机说要往右边拐了,而得荣县城是直行。我们看到向右拐的路标写着“乡城县”,在地图上也查到了这条通往乡城县的路,而乡城和我们要去的稻城是毗邻的。我们问司机这条路是否好走,司机说现在他也不清楚。我们决定还是先去得荣县,下车时匆忙给司机买了一包烟就告别了,都没来得及问他的名字。

得荣,峡谷间的狭长山城

第二次拦车,运气也不错,第三辆车就停了,我们坐上了得荣县小曲哥的顺风车。他把车开到云南香格里拉做保养,现在是回家路上。我们这才知道为什么在四川有这么多以云R开头的云南牌照的车,因为得荣离香格里拉仅公里,而办张四川牌照需要到公里以外的甘孜州首府康定。

我们一路沿着国道往北,和清澈的定曲并行,路过一处放生池,小曲哥下车买火腿肠,切了一大盆喂鱼,他说河里都是活佛放生的鱼,还邀请我们一起喂鱼。

顺利到达得荣县城。这座县城很有特点也很无奈。这是一座建在峡谷间的狭长山城,定曲清澈而湍急的河水穿城而过,两侧几乎没有大块的平地,县城唯一的广场都是架在蜿蜒曲折的河道上。

据说得荣县的翁甲神山很知名,神山的崖壁上有一个山洞,洞中有一座翁甲寺。但是我们担心疫情防控政策会有变化,还是决定尽快赶往稻城亚丁。

得荣“人找车”,未知的期待伴随着恐惧

可能是前半程太过顺利,当天下午非常曲折。首先,当我们想买第二天去康定的大巴车票时,得知明后两天的票都卖完了,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大巴了,每天只有一趟八座的车从得荣发往康定,非常抢手,而中途下车的票当然是不卖的。没有班车,就只有包车或拼车了,包车报价大约0块,我们开始寻找拼车。小曲哥给我们发来一些“车找人”的信息,联系了几个,要么是后天出发的而且报价都很高,要么就是已经找到人了。滴滴打车在这儿也不管用,没人接单。其次,昨晚入川的核酸结果还没有出来,我们还是弹窗人员,住不了宾馆,只能等待。到了晚上六点,弹窗终于消失,变成绿码了!

刚在酒店安顿了下来,便收到了瓦卡民宿老板娘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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